看着脚下的石阶,山路回环曲折,转过一个弯儿,猛一抬头,两山之间,一条小道直通山顶,山路最上头,一座红色门楼镇守,南天门无疑。夏天爬泰山,到了十八盘时,已无心看风景。上了十八盘,已知只能上不能下了,下山走到索道比上山到南天门还难!
仰望南天门,何其壮哉!十八盘上走一走,反而被山体树木遮挡,南天门不见了。上十八盘尽量保持匀速,登两盘,找个阴凉处就站一会儿。山上的风倒也清爽,路边的山泉也在叮咚叮咚的奔向山下的湖。十八盘在上到最后一盘,冲刺南天门之前,可用苏轼的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来概括,全身心的登山,无暇分身看景,景观也是只能见一般,与寻常大山别无二至,只是偶尔出现的嘉靖、道光年间的时刻,还提醒着我们,在爬十八盘啊。
再看看那些描写泰山的名篇。李健吾在《雨中登泰山》中写道,“我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级,一级又一级,是乐趣也是苦趣,好像从我有生命以来就在登山似的,迈前脚,拖后脚,才不过走完慢十八盘。我靠住升仙坊,仰起头来朝上望,紧十八盘仿佛一架长梯,搭在南天门口。我胆怯了。新砌的石级窄窄的,搁不下整脚。”杨朔在《泰山极顶》中写道“朝阳洞再往上爬,渐渐接近十八盘,山路越来越险,累得人发喘。这时我既无心思看画,又无心思翻历史,只觉得象在登天。历来人们也确实把爬泰山看做登天。不信你回头看看来路,就有云步桥、一天门、中天门一类上天的云路。现时悬在我头顶上的正是南天门。幸好还有石蹬造成的天梯。顺着天梯慢慢爬,爬几步,歇一歇,累的腰酸腿软,浑身冒汗。”
大文豪们上到十八盘,也没心思看看历史,思考人生了。
登到十八盘最后一盘时,突然间,天昏地暗,云雾迅速从身边扑过,直逼南天门,一时间,已看不见南天门,找不见来时的路。湿湿的云,乘着清凉的风,手牵着手,一步一步坚定的爬上了南天门。“心还在跳,腿还在抖,人到底还是上来了。”十八盘这一路,爬山远多于观景,更多的时候,是鼓励妻,不急不躁的完成攀登。上得南天门,一身轻松,回望来时路,看云雾快速涌上山来,倒真像是有仙班大圣,腾云驾雾而来。
上了南天门,相机也从包里拿了出来,上玉皇顶是大雾,下来时,太阳也露了个头。我们俩这拍拍,那照照,吹吹清风。登泰山,不上玉皇顶,确实要留有遗憾。从南天门到玉皇顶,人文美景器宇不凡。
下山的时候,遇到一个外国旅行团,中年美国女老师跟学生聊当初去俄罗斯教书的选择。年轻的时候,到了一个年纪,特别想探索下“Life”,希望学生都能发现自己的“talent”。
人生啊,总是不断探索与认识自己。上了一座小山包,看到了远处的群峰,下了这山,才能继续远行。越过山丘,幸运的是发现你一直在我左右。人生无常,无常本是常啊!
将来跟孩子讲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登攀时,争取带孩子来登一回泰山。
泰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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